第374章自投羅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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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4章 自投羅網
回避在屏風後面的裴賦，看到進來的兩人裏，一人是郭風亭後，臉色微變。
這讓南培宏也跟著皺了皺眉頭，很想問，裴賦這是看到了故人？
而裴賦這才發現，這面屏風制藝可真不簡單，在外頭看，裏屋的情況，一點也看不穿。
可來到裏面，透過屏風，卻能將外屋的情形依稀看得清楚。
甚至，連他們的談話，也能聽得一清二楚，這讓裴賦想著，這裏面的小室，到底是做什麽用的？
待聽到郭風亭說出的事情後，裴賦差點沒有笑出聲來，好在記得這裏不是外面，連忙硬生生的憋住了。
因為，郭風亭向宋曜曦說道，他可以提供約摸五萬石糧食，百餘車粗鹽，不過，需要宋曜曦拿銀子開買，而價格卻高達四兩一石的糧食，四分銀子一斤的粗鹽！
也就是說，買下這五萬石糧食需要二十萬兩白銀，粗鹽的話，裴賦還不知一車有多少斤，不過，粗略估計應該是一百斤一車，也就是總計約摸一萬斤粗鹽，按照他的價格，也得四千兩百銀。
這個價格可以說，高出了平常價格的一倍不止，最主要，裴賦知道，此刻豫州根本就不缺糧食和食鹽。
前不久，戶部從江南糧倉調撥的四十萬石賑災糧食，總算是到了中州的糧倉裏，加上，豫州城內的庫房裏，原本就還有存糧，足夠支撐到明年夏收了。
而郭風亭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，他可以幫助難民們渡過難關？
他這不是幫助，簡直就是發國難財，癡心妄想吧？
果然，宋曜曦聽後，大聲責斥了兩人，準備將兩人轟走。
“殿下，這是為何啊？這個價格，可比之前要低上一半了，我們都算是虧本賣了，就當是補償給那些同胞了！”
郭風亭聽後，滿臉委屈地說道。
“郭公子，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？拿富紳們買糧的價格，來當做慈善是嗎？你可知眼下城中災民們吃的糧食多少錢一斤？”
宋曜曦還沒說話，裴賦已經忍不住從裏屋走了出來，淡然地質問道，跟著他出來的，還有南培宏。
郭風亭也沒想到，在這屋後，竟然還有一間小屋子，而且走出來的人，竟然是裴賦？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，你為何在此？還有，我們說的這個價格，可以說是虧本賣了，沒什麽不對的！”
郭風亭瞪大眼睛，有些驚駭地看著裴賦說道。
裴賦先給宋曜曦行了一禮後，這才看著郭風亭繼續說道：
“怕是你這位官宦家的公子太過於高高在上了，從未體驗過民間疾苦吧？現在只要隨便去打聽一下，就能夠知道，城中百姓，每日都是免費領糧，而你們，卻打著這樣的幌子，來衙門高家販賣糧食，真是不知死活啊！”
郭風亭聞言，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鐵青，看著皮登坤問道：
“他說的可是真的？！”
皮登坤此刻也沒想到，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，竟然將事情給拆穿了，訥訥地不知該如何解釋了。
“殿下，草民要當面揭舉一件事情，便是此人，他乃是擔倉糧行的東家，水患期間，故意擡高糧價，大發橫財，置百姓於不顧，草民在帶領紅巾團民眾來豫州城的路上，屢次遇到了他們糧行的押運糧食隊伍，若非草民讓人及時截攔，當時豫州城的糧價不知會漲到什麽地步呢！”
而裴賦則躬身向宋曜曦說起了一個事實。
在仔細辨認後，裴賦認出了，在郭風亭身邊的人是誰了。
最開始在宛陽城外時，裴賦便遇到了擔倉糧行押運去豫州城的糧隊。
裴賦當時內心只想著，讓更多人的可以活下去，便二話不說，將這糧隊給攔截了下來，從那時開始，他身邊跟著的難民才越來越多。
而原本那些負責押運糧食的夥計，在裴賦用銀兩的誘使下，成為來裴賦的幫手，也是後來紅巾團風憲隊最開始的成員。
後來到了豫州城外後，裴賦沒有食言，給了這些夥計一些銀子，並且讓他們指認出了，擔倉糧行所在的位置，以及東家的模樣等等。
後來，裴賦也派了東杉等人，來豫州城辨認，就是害怕，這東家會實施報覆！
之後裴賦這才知道，原來這擔倉糧行的背後，就是趙敬恒等人。
對於擔倉糧行的底細也知道了不少，明白他們在特殊時期調運各地分行的糧食來重災區，就是為了擡高糧價，大發災難財！
對於此事，裴賦一直記在心中，想著，以後有機會，定然要揭露他們的心思，最好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沒想到，此刻他們自己倒是撞上來了，裴賦自然不會客氣了，連忙走了出來，指責起皮登坤等人的擡價舉動來了。
宋曜曦聞言，臉色瞬間變得陰沈了起來，雖然年輕，可久居上位，加上刻意培養的氣度，讓他此刻竟然顯得很是憤怒，無人敢輕視。
“混賬，本王三申五令，明令禁止擡高糧價的舉動，你們……”
皮登坤聞言，嚇得渾身發抖，連忙跪了下來，戰戰兢兢地說道：
“殿下，冤枉啊，這事情，小人從未做過，這會子原本是想著，幫助城中同胞一把，價格已經降了一半了，絕無擡價的意思啊，還望殿下明查！”
“哈哈哈，真是可笑至極，皮東家，你沒聽明白是嗎？城中百姓，每日可以免費領取糧食，根本不用花錢，而你們卻要以四兩銀子一石的價格，倒賣給衙門？竟然還說是心善？我總算見到，天底下最為可笑的笑話了！”
裴賦則一臉恥笑地說道。
這讓皮登坤臉色更是變得蒼白起來，還是郭風亭此刻還有些穩當，連忙恭敬地說道：
“殿下，此人是何人，竟然也敢在殿下不恭？殿下說話時，何來他插嘴的份？還望殿下，將此等不知規矩，不明禮儀的山野村夫趕出去，重重責罰才是！”
裴賦聞言，內心感覺很是好笑，若非明白在宋曜曦不能失儀，否則此刻他定然要捧腹大笑了。
宋曜曦則滿臉鐵青地說道：
“他是本王臨時招募的門客，此事，他是揭舉人，自然有權發言，用不著你在這裏提醒本王做事！”
郭風亭聽後，內心一顫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裴賦，隨後，滿臉蒼白，惶惶不可終日。
“殿下，按照我朝律例，凡大災時，擡高價格者，當重罰，而明知故犯者，更要重罰，最少也得判一個絞刑，更重者可為淩遲處死！”
裴賦卻適時地提醒了宋曜曦。
郭風亭和皮登坤兩人聞言，臉色皆是大變，皮登坤更是趴在地上，猛地給宋曜曦磕頭認錯，希望宋曜曦不要聽從裴賦的話。
“殿下，他胡說，我們從未擡高糧價，只是正常買賣而已，望殿下明查啊！”
郭風亭畢竟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，此刻雖然驚駭，可依舊知道替自己喊冤。
“我胡說？那麽，你可知四兩銀子一石糧食的價格，也是平常的一倍？這就是鐵證，你們還有什麽好狡辯的？”
裴賦聞言，連忙重聲說道。
這話讓郭風亭瞬間神情一滯，指著裴賦說不出話來了。
裴賦見此，心道，這郭風亭可真夠蠢的，此前跟在趙敬恒身邊，還算那麽回事，可眼下看來，簡直就是蠢到家了，竟然自己送上門來！
宋曜曦見此，也知道，根本不用查了，就眼下所知，就足以給兩人定罪了，便大喝一聲：
“來人……將這兩個惡商，打入大牢，擇後審訊！”
皮登坤聞言，一下嚇癱在地上了，而郭風亭也是滿臉驚慌失措地看著宋曜曦，連忙撇清自己的關系：
“殿下，冤枉啊，我其實只是跟著他進來當個隨從而已，擔倉糧行怎麽做，和我毫無瓜葛啊！”
宋曜曦聽了這話後，即便不用裴賦提醒，他也明白，郭風亭說的都是屁話。
若是沒有利益相關，他吃飽了撐的，來給皮登坤撐腰？
想都不用想，擔倉糧行肯定和郭風亭有關，宋曜曦便朗聲責斥道：
“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？看不出你們之間的關系？……來人，將他們帶走！”
郭風亭自然沒想到，他一句話，竟然讓宋曜曦更加肯定了他和皮登坤的關系。
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假聰明了！
很快，兩人就被衙差給押走了，一直旁觀沒說話的南培宏，此刻卻突然輕嘆道：
“外面大批災民，無所果腹，餓殍遍地，而富人家中，糧食多得發黴，還有這些黑心的糧商一心只為發財，滿身銅臭，真是鉆錢眼裏了！”
宋曜曦和裴賦兩人聽後，也是跟著默然起來，這是一個很深層的問題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的。
“殿下，先生，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句讀過的詩來，正好可表達先生之言，為‘朱門酒肉臭，路有凍死骨’！”
過了一會，裴賦突然忍不住說道？
而這話說完，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，皆是有些驚訝地看著裴賦。
實在是這詩太過於應景了，真實地諷刺了此前中州大地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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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避在屏風後面的裴賦，看到進來的兩人裏，一人是郭風亭後，臉色微變。
這讓南培宏也跟著皺了皺眉頭，很想問，裴賦這是看到了故人？
而裴賦這才發現，這面屏風制藝可真不簡單，在外頭看，裏屋的情況，一點也看不穿。
可來到裏面，透過屏風，卻能將外屋的情形依稀看得清楚。
甚至，連他們的談話，也能聽得一清二楚，這讓裴賦想著，這裏面的小室，到底是做什麽用的？
待聽到郭風亭說出的事情後，裴賦差點沒有笑出聲來，好在記得這裏不是外面，連忙硬生生的憋住了。
因為，郭風亭向宋曜曦說道，他可以提供約摸五萬石糧食，百餘車粗鹽，不過，需要宋曜曦拿銀子開買，而價格卻高達四兩一石的糧食，四分銀子一斤的粗鹽！
也就是說，買下這五萬石糧食需要二十萬兩白銀，粗鹽的話，裴賦還不知一車有多少斤，不過，粗略估計應該是一百斤一車，也就是總計約摸一萬斤粗鹽，按照他的價格，也得四千兩百銀。
這個價格可以說，高出了平常價格的一倍不止，最主要，裴賦知道，此刻豫州根本就不缺糧食和食鹽。
前不久，戶部從江南糧倉調撥的四十萬石賑災糧食，總算是到了中州的糧倉裏，加上，豫州城內的庫房裏，原本就還有存糧，足夠支撐到明年夏收了。
而郭風亭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，他可以幫助難民們渡過難關？
他這不是幫助，簡直就是發國難財，癡心妄想吧？
果然，宋曜曦聽後，大聲責斥了兩人，準備將兩人轟走。
“殿下，這是為何啊？這個價格，可比之前要低上一半了，我們都算是虧本賣了，就當是補償給那些同胞了！”
郭風亭聽後，滿臉委屈地說道。
“郭公子，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？拿富紳們買糧的價格，來當做慈善是嗎？你可知眼下城中災民們吃的糧食多少錢一斤？”
宋曜曦還沒說話，裴賦已經忍不住從裏屋走了出來，淡然地質問道，跟著他出來的，還有南培宏。
郭風亭也沒想到，在這屋後，竟然還有一間小屋子，而且走出來的人，竟然是裴賦？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，你為何在此？還有，我們說的這個價格，可以說是虧本賣了，沒什麽不對的！”
郭風亭瞪大眼睛，有些驚駭地看著裴賦說道。
裴賦先給宋曜曦行了一禮後，這才看著郭風亭繼續說道：
“怕是你這位官宦家的公子太過於高高在上了，從未體驗過民間疾苦吧？現在只要隨便去打聽一下，就能夠知道，城中百姓，每日都是免費領糧，而你們，卻打著這樣的幌子，來衙門高家販賣糧食，真是不知死活啊！”
郭風亭聞言，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鐵青，看著皮登坤問道：
“他說的可是真的？！”
皮登坤此刻也沒想到，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，竟然將事情給拆穿了，訥訥地不知該如何解釋了。
“殿下，草民要當面揭舉一件事情，便是此人，他乃是擔倉糧行的東家，水患期間，故意擡高糧價，大發橫財，置百姓於不顧，草民在帶領紅巾團民眾來豫州城的路上，屢次遇到了他們糧行的押運糧食隊伍，若非草民讓人及時截攔，當時豫州城的糧價不知會漲到什麽地步呢！”
而裴賦則躬身向宋曜曦說起了一個事實。
在仔細辨認後，裴賦認出了，在郭風亭身邊的人是誰了。
最開始在宛陽城外時，裴賦便遇到了擔倉糧行押運去豫州城的糧隊。
裴賦當時內心只想著，讓更多人的可以活下去，便二話不說，將這糧隊給攔截了下來，從那時開始，他身邊跟著的難民才越來越多。
而原本那些負責押運糧食的夥計，在裴賦用銀兩的誘使下，成為來裴賦的幫手，也是後來紅巾團風憲隊最開始的成員。
後來到了豫州城外後，裴賦沒有食言，給了這些夥計一些銀子，並且讓他們指認出了，擔倉糧行所在的位置，以及東家的模樣等等。
後來，裴賦也派了東杉等人，來豫州城辨認，就是害怕，這東家會實施報覆！
之後裴賦這才知道，原來這擔倉糧行的背後，就是趙敬恒等人。
對於擔倉糧行的底細也知道了不少，明白他們在特殊時期調運各地分行的糧食來重災區，就是為了擡高糧價，大發災難財！
對於此事，裴賦一直記在心中，想著，以後有機會，定然要揭露他們的心思，最好是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。
沒想到，此刻他們自己倒是撞上來了，裴賦自然不會客氣了，連忙走了出來，指責起皮登坤等人的擡價舉動來了。
宋曜曦聞言，臉色瞬間變得陰沈了起來，雖然年輕，可久居上位，加上刻意培養的氣度，讓他此刻竟然顯得很是憤怒，無人敢輕視。
“混賬，本王三申五令，明令禁止擡高糧價的舉動，你們……”
皮登坤聞言，嚇得渾身發抖，連忙跪了下來，戰戰兢兢地說道：
“殿下，冤枉啊，這事情，小人從未做過，這會子原本是想著，幫助城中同胞一把，價格已經降了一半了，絕無擡價的意思啊，還望殿下明查！”
“哈哈哈，真是可笑至極，皮東家，你沒聽明白是嗎？城中百姓，每日可以免費領取糧食，根本不用花錢，而你們卻要以四兩銀子一石的價格，倒賣給衙門？竟然還說是心善？我總算見到，天底下最為可笑的笑話了！”
裴賦則一臉恥笑地說道。
這讓皮登坤臉色更是變得蒼白起來，還是郭風亭此刻還有些穩當，連忙恭敬地說道：
“殿下，此人是何人，竟然也敢在殿下不恭？殿下說話時，何來他插嘴的份？還望殿下，將此等不知規矩，不明禮儀的山野村夫趕出去，重重責罰才是！”
裴賦聞言，內心感覺很是好笑，若非明白在宋曜曦不能失儀，否則此刻他定然要捧腹大笑了。
宋曜曦則滿臉鐵青地說道：
“他是本王臨時招募的門客，此事，他是揭舉人，自然有權發言，用不著你在這裏提醒本王做事！”
郭風亭聽後，內心一顫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裴賦，隨後，滿臉蒼白，惶惶不可終日。
“殿下，按照我朝律例，凡大災時，擡高價格者，當重罰，而明知故犯者，更要重罰，最少也得判一個絞刑，更重者可為淩遲處死！”
裴賦卻適時地提醒了宋曜曦。
郭風亭和皮登坤兩人聞言，臉色皆是大變，皮登坤更是趴在地上，猛地給宋曜曦磕頭認錯，希望宋曜曦不要聽從裴賦的話。
“殿下，他胡說，我們從未擡高糧價，只是正常買賣而已，望殿下明查啊！”
郭風亭畢竟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，此刻雖然驚駭，可依舊知道替自己喊冤。
“我胡說？那麽，你可知四兩銀子一石糧食的價格，也是平常的一倍？這就是鐵證，你們還有什麽好狡辯的？”
裴賦聞言，連忙重聲說道。
這話讓郭風亭瞬間神情一滯，指著裴賦說不出話來了。
裴賦見此，心道，這郭風亭可真夠蠢的，此前跟在趙敬恒身邊，還算那麽回事，可眼下看來，簡直就是蠢到家了，竟然自己送上門來！
宋曜曦見此，也知道，根本不用查了，就眼下所知，就足以給兩人定罪了，便大喝一聲：
“來人……將這兩個惡商，打入大牢，擇後審訊！”
皮登坤聞言，一下嚇癱在地上了，而郭風亭也是滿臉驚慌失措地看著宋曜曦，連忙撇清自己的關系：
“殿下，冤枉啊，我其實只是跟著他進來當個隨從而已，擔倉糧行怎麽做，和我毫無瓜葛啊！”
宋曜曦聽了這話後，即便不用裴賦提醒，他也明白，郭風亭說的都是屁話。
若是沒有利益相關，他吃飽了撐的，來給皮登坤撐腰？
想都不用想，擔倉糧行肯定和郭風亭有關，宋曜曦便朗聲責斥道：
“你當本王是三歲孩童嗎？看不出你們之間的關系？……來人，將他們帶走！”
郭風亭自然沒想到，他一句話，竟然讓宋曜曦更加肯定了他和皮登坤的關系。
真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，假聰明了！
很快，兩人就被衙差給押走了，一直旁觀沒說話的南培宏，此刻卻突然輕嘆道：
“外面大批災民，無所果腹，餓殍遍地，而富人家中，糧食多得發黴，還有這些黑心的糧商一心只為發財，滿身銅臭，真是鉆錢眼裏了！”
宋曜曦和裴賦兩人聽後，也是跟著默然起來，這是一個很深層的問題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的。
“殿下，先生，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句讀過的詩來，正好可表達先生之言，為‘朱門酒肉臭，路有凍死骨’！”
過了一會，裴賦突然忍不住說道？
而這話說完，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，皆是有些驚訝地看著裴賦。
實在是這詩太過於應景了，真實地諷刺了此前中州大地的場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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